原来如此。
傅元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公主召自己进宫是太后的恩典，当个小小的伴读跟班，居然还有试用期，果然是皇家做派。
“十二，我劝你善良！”温宪不悦地拍了拍胤裪的头，“从今往后富察元嘉便是本公主的伴读了，你若是再欺负她，我便告诉额涅妈妈，打你一顿屁·股。”
“五姐！”
胤裪不服气，恨恨地瞪了傅元嘉一眼，好像在说都怪你。
傅元嘉朝他龇了龇牙，扮了一个鬼脸，便不再说话了，掀开帘子朝外头瞄了一眼。这时，天光大亮，马车从永定门朝着紫禁城进发。
一路上倒也不算颠腾，车队晃晃悠悠地排成一条长龙。
“启禀公主，奴才有一事不明。”
傅元嘉规规矩矩地说话，温宪伸手递了一杯茶给她，“嘉格格，你是我的伴读，往后咱们得朝夕相处，说话大可不必如此拘束，我叫你元嘉，你叫我温宪便好了，有什么事儿，你就问吧！”
“是。”
傅元嘉微笑，这个温宪公主貌似不太难伺候，“温宪，祈福大典尚未完成，为何咱们要急着回宫？难道有什么急事？”
“这……”
话音刚落，几人都没吭声。
胤裪眼窝子浅，扁着嘴都开始泛泪花了，抬起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温宪也收起了笑脸，四阿哥又叹了一口气。
“老祖宗病危了。”
“……”
轻飘飘地几个字，从四阿哥的口中说出，却有千金之重。胤裪紧抿唇角，眼睛都红成兔子了，就是忍着不哭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