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全已先擦了把脸,边将擦面布递给杨凌,边劝杨凌道:“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你放心吧,即便真的有人跟踪,如今干爹给的两贯路费已被劫匪劫去了,他们也不会再跟着咱们了,早点洗洗睡吧。”
“你没觉得咱们才离开飞狐驿两天,一路上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吗?”杨凌擦着脸,冲阴全问道。
“你倒底想说什么?”阴全打着哈欠,反问杨凌。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依薛世雄这样的身份,怎么转身离去的功夫就改变了主意呢?会不会是……”
“杨凌,你是不是舍不得放弃留下来跟随薛世雄当差的机会呀?听我一句劝,薛世雄虽然位高权重,但同晋王比起来,就像是小草和大树的关系,你因为他错过了到晋王麾下当差的机会,那才叫一个可惜呢。”
连杨凌自己也搞不清楚怀疑的究竟是什么,且不屑于向阴全多做辩解,于是便匆匆洗了手脚,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两人辞别庙里的僧人重新启程南行,说来也怪,接下来的一连十几天里竟是一帆风顺,出奇地顺利,除了偶尔因找不到热水,阴全会抱怨干嚼炒面有点儿噎之外,再也没遇到任何意外。
渐渐地,杨凌也就不再胡思乱想,怀疑身后有人在暗中跟踪了。
话说这一天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山东青州曹县境内,估计着已走了小一半的路程,再数数杨凌荷包里的铜钱,居然还剩有一百多文,便打算在曹县城里找个旅店住下,好好地吃上一顿,喂喂肚子里的馋虫。
阴全眼尖,远远地瞧见县城里唯一一条大街的东头高高挑着一面晃眼的店招,上书“悦来老店”四个大字,便拉上杨凌直奔这家旅店走了过来。
两人向店家问明住店的价钱,要了一间下等的客房住下,又向店家要了两碗猪骨汤、四块细面饼子和一壶烧酒,准备在客房里美美地吃上一顿,倒头一睡,第二天好接着赶路。
就在店伙计为两人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