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染含羞带怯咬唇轻问:“长染饮酒,骨皮生花,可还入得了陛下的眼?”
“入得了!入得了!”我几乎要鼓起掌来,“你这是天生的吗?太神奇了啊!”
长染用他那泛着桃色的指尖挑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肩上,“陛下摸一摸长染。”
啊……更神奇了,这个桃花花纹的地方,皮肤是滚烫的,而没有花纹的地方却触感微凉,我仔仔细细在他肩上摸了一遍,他又勾着我的手,让我顺着他的肩颈往胸口摸去,就在要触碰到那桃色最浓之处时,我惊了一下,赶忙跳开。
“陛下……”长染幽怨的又来寻我的手。
我赶忙再退开一步,别过头去对他说:“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话。”
听见一串的声音停下,我才回过头看长染,那一身迷醉的桃色总算褪去几分,可长染的凤目中却闪出泪光,“褚悦与长染打赌,说长染这一身骨皮生花的姿容,陛下也是不屑一顾的。长染本不信,如今看来,褚悦说的没错。有凤亲王这等风姿绰约之人在,长染还这般不自量力,实在是罪无可恕。”说到这里,长染轻盈的跪拜在我跟前,神情凄楚,“就请陛下赐长染一道白绫,让长染这身子随风而去吧!”
我向门口看一眼,言域赶紧转回身去假装没看见这一幕。难怪言域不进来,这骨皮生花动辄要死要活的长染果然是惹不起,惹不起。
“哎……”我叹口气,俯下身子端起长染的胳膊将人扶起来,你看,站直了明明比我高一头的男人,怎么就能这么阴柔做作呢?!
“陛下,长染知罪了,万望陛下赐长染全尸。”
“你给我闭嘴!”我实在是哄不了这样的,便冷下声音训了一句,然后放开他的胳膊,在他跟前踱起步来。
昨天赶走一个呜呜怪褚悦,今天来个嘤嘤怪长染,我训他,不让他说话,他就哭,哭的是梨花带雨,柔肠寸断。
我停下脚,看着这个荒诞的家伙,怒其不争道:“长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跟我好好说话?”
长染含泪凝望我片刻,说:“陛下,长染本就如此……”
“本就如此个屁!你好端端一个男人,为了迎合辰王这么矫揉造作也就罢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长染低下头去思考许久,缓缓抬起头时,我总算是看见他一双凤眼里面扫清媚态,重获清明。
“陛下,长染身不由己,还望陛下见谅。”长染对我抱拳道歉,声音也不复之前掐着嗓子的娘气,而是很正常的男声,平稳有力。
我点点头,“这样就好多了。长染,你既然来了玄苍,我不妨跟你直说,玄苍不及帝衡强盛,你们来了玄苍就要放下你们的过往,玄苍的臣要吃的苦要受的罪,你们一样也少不了都要一起承受。如果你受得起,今后便是我玄苍的臣,你若受不了,我也会想办法留下你的命,将你送回帝衡。”
“陛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