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子峰应了一声,熟练的抓夹起茶具开始摆弄:“我是1927年留学日本,当时是在爱知医科大学就读医学专业,1931年的时候,爱之医科大学改为国立学院,同时也改名为名古屋医科大学,也就是在改名的那年,我辍学了。”
“辍学?为何要辍学?日本的医学在世界都是名列前茅的,如果贺桑毕业了,我想比现在生活的要更好。”
“加藤指挥官有所不知,我……”贺子峰自嘲的笑了笑:“我晕血,而且非常严重,我学完了所有的学术,成绩一般,可是到了临床的时候,我晕倒了,我的导师织田爱教授曾十分气愤的说我浪费了一双上帝之手,如此稳健的手不能用于手术,还不如去修钟表,也正是这句话点醒了我,我才转行成为钟表匠的。”
加藤由也闻言大笑,眼中却显得谨慎起来:“我能看看贺桑的手吗?”
贺子峰闻言,赶忙把手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递了过去,加藤由也仔细端详着,这确实是一只好手,圆润纤长,虎口和指弯处完全没有老茧,只有前三根手指头摸起来有些硬。
贺子峰见状歉然的笑笑:“这个,就是长期拿螺丝刀搞出来的。”
加藤由也的表情有些惋惜:“辍学之后呢,贺桑又去了哪里?”
“后来啊。”贺子峰抿了口茶,笑道:“在名古屋有个叫福原光一的老钟表匠,非常的出名,我就拜在他的门下,整整学了3年的修钟表的技术。”
说着,一脸的惋惜:“但是在1934年年尾的时候,老师突发疾病去世了,日本国内对中国人有太多的不满,在这种大环境下,我只能回国,加藤指挥官可能不知道,我真的十分喜欢名古屋这座城市,我在那里这么多年,几乎已经将它当做自己的第二故乡了。”
“贺桑。”加藤由也端坐在茶几前,表情有点郑重:“能和你成为朋友确实是件美好的事。”
看了一眼茶几,加藤由也随后笑道:“我这里的茶,还不错吧?”
“不是太好。”贺子峰微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道:“加藤指挥官尝尝这个如何?”
“哦?这是什么?”
“这个叫大红袍。”贺子峰嘴里说着,小心翼翼的打开纸袋,如果陈智在场绝对会把贺子峰祖上几代都问候一遍,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包茶是他从老爷子那里偷出来的。
见贺子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