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站在渭水河边,脸色铁青,展示在他面前的是一派狼藉的景象,西凤城大营到处是被火烧的痕迹,不少军士被踩踏和中箭战死的尸体还没有被清理干净。
;;;;昨夜溃散的西凤城军队还在收拢中,对面帝国大营正在有条不紊的撤离,此时此刻西凤城军队无法完成渡河追击的战略意图。
;;;;听到周边伤兵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季昌越发觉得火冒三丈,看着跪在面前的两员大将南宫骊和太颠,恨不得一剑一个,把他们砍翻扔进这渭水河里去。
;;;;客观的说,尚天恒的新战法是相当的成功,他们借助新技术和新设备,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借着夜色的掩护偷渡过了河。
;;;;而后更是在西凤城大军意想不到的时刻发起了突袭,这场夜袭的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出色,直接把西凤城大军的组织架构打烂了。
;;;;至少,季昌想集合部队展开行动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你们就这样让玄狄军摸过了渭水,还被人夜袭了大营,自己死伤无数,居然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没有一个俘虏,没有一具尸首,南宫骊你守卫着江防,被人摸过来还夺走渡船;太颠你作为中军首领,居然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就造成如此之大的伤亡,甚至大半人马溃散;你们两个还是什么久经沙场的老将,我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的部队是怎么带的?你们的胜仗是怎么打的?你们的对手都是猪吗?”
;;;;“回禀伯侯,末将有罪。”南宫骊一开口,季昌就重重哼了一声,南宫骊不明所以,太颠心中大骂愚蠢,玄乙帝大举讨伐之际,南宫骊还用玄乙帝给季昌的封号称呼,就这一个称呼就够让季昌动杀心的,自己要注意不要和他太贴近粘了霉运。
;;;;南宫骊继续回禀,“敌军是昨夜摸过来夺走了渡船,然后用渡船抢渡过来的,因为战前已经将对岸的船只都收缴到西岸,我军没有想到他们能有如此大规模的夜袭,而后用火箭袭营造成我军恐慌引发了营啸,除了少量被箭矢和火烧致死的军士,大部分是混乱中踩踏和自相残杀造成的伤亡,我军并没有和敌人朝面,所以至今对渡江敌军情势不明。”
;;;;季昌听到此言,面色一变,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你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渡江的人数?不知道敌人过河部队的去向?”
;;;;南宫骊闻言,支吾着低头不敢回答。
;;;;太颠见势直视季昌:“我王圣明,敌人借着夜色来袭情况不明,我部担心惊扰我主安危,不敢贸然出战,只能谨守中军营帐。”
;;;;看到季昌脸色稍霁,太颠继续说道:“从敌军箭矢攻击的强度来看,敌军人数应该在万人以上,并且装备精良,从对方行动速度和控制状态反映出训练有素,我判断应该是帝国军队的精锐主力,您看,这是我们找到的他们使用的箭矢。”
;;;;季昌接过太颠递过来的箭矢,箭头锋利坚硬是属于做工精良的那种,箭杆上有烟熏燃烧的痕迹,季昌看到太颠跪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了眼俯首跪在旁边的南宫骊,语气缓和了些,“你们两个,站起来说话吧。”
;;;;太颠站起身来,顿了一下,微微弯腰,“如果对方是帝国军队主力精锐,那么他们绝不会为了撤退而让这样一支部队白白牺牲,可能会有其他的阴谋。”
;;;;一脸媚笑的南宫骊连连点头,一旁忙不迭的帮腔:“就是,就是,伯侯,他们一定有阴谋。”季昌闻言眉头又是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