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很失望。
;;;;大概是没有从我身上挖出更有价值的线索来吧。
;;;;其实只要他们把我的档案调出来看看便知道,其实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跟袁世温交恶。
;;;;我之所以冒险冲进去,是因为怕他已经拿了录像带过来,可我却错过了。
;;;;而且,这些东西不能落到警察的手里,如果落到他们手里了,那么我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目前为止,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还没有见过那个东西。
;;;;片刻功夫,来审问我的两个人又进来了,他们一个负责记当,一个负责盘问,分工合理,明确。
;;;;盘问我的是个有些年纪的长者,看起来经验丰富,他抬眼扫扫了我一眼,便把抱着的箱子放在一边,然后开始一个个往外拿。
;;;;每拿出来一样,就问我认识吗?
;;;;钱包,照片,甚至是烟盒,还有打火机之类,我都一一摇头。
;;;;直到他拿出了黑色的几块录像带,一边把它们往桌上扔,一边不屑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正事儿不干,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事儿,真是伤风败俗。”
;;;;我没有说完,更不可能告诉他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因为我现在不确定,袁世温是真的过量死亡,还是是他杀的。
;;;;若是他杀的话,那么我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有多一分的危险,可是这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些录像带对杀死袁世温的那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甚至让他不惜痛下杀手。
;;;;只是他可能没有预料到,袁世温突然遇到了我,打算把这些带子卖给我,又或者,袁世温已经跟他交易过了,但是却没有交底,打算再敲诈我一遍,被那个人发现,才会把他灭口……
;;;;那么他的死,会不会跟王倩和小白之间有关系呢?
;;;;这么一想,我的头皮便开始发麻。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没听见吗?我看你是彻底不想回家了是吧?就跟这儿耗上了是吧?”警察敲了敲桌子,显得非常不耐烦。
;;;;生怕自己的眼睛赤裸裸地盯着那一整袋的录像带会出问题,我赶紧将目光放向了别处,嘴里嗫懦着:“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看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停下了一直在记录的笔,那个年轻一点的警察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本以为那个老警察会完全否决,再接着对我进行精神折磨,却没有想到,他大手一挥,直接道:“让她打电话,把她的律师叫过来,办理保释手续。”
;;;;“保释?”我有些不能理解:‘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办保释手惯。’
;;;;“砰。”那个老点的警察直接把收纳盒甩在桌上,骂骂咧咧:“怎么?进了警察局,你还想清清白白的出去?不是嫌疑人你慌什么?不是嫌疑人你这么急着进去看他死了没有?不是嫌疑人你吱吱唔唔磕磕巴巴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大概是在底线查案查得多了,他满嘴脏话,怼得我一言不发,但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收纳盒,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傅,这些遗物怎么办?”年轻的警察问那个年老一点的,语气都是讪讪,看起来很怕。
;;;;我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在这里坐着临危不惧,已经非常伟大了,毕竟连他身边的人都怕他。
;;;;老警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家里有谁给谁,赶快打电话叫人过来拿走,看着就闹心,我们前线死了多少弟兄,这些人还这么没皮没脸的吸,甚至把命都拾上了,真他妈的叫什么事儿。”
;;;;说着,赌气似的一甩手,直接走人了。
;;;;那年轻警察左看看,右看看才嘟囔了一句:“可是资料显示,他没有家人啊。”
;;;;“我,我是他的家人。”几乎不假思索的,我便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可以合法而合理的将那袋东西收入囊中。
;;;;可是年轻的警察却摇了摇头,语气略强硬:“如果不是直系亲属,你至少得排除了嫌疑,并且证明了你们两个现然还是爱人关系的前提下……”
;;;;他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琳琅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哪里有一个大律师该有的风度。
;;;;一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她才长舒了口气,紧接着便把公文包啪的一声甩到了桌上,再一次震得年轻小警察肝胆三震。
;;;;“你们竟然不分清红皂白就乱抓人,我可以起诉你们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