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兵飞快的跑了,闻小种说道:“郎君,三成下来,汴梁的布商怕是要疯了。”
;;;;沈安微笑道:“西北收复了绥州,汴梁一城皆欢喜,在这等欢喜的时刻,不弄点动静出来,那太平淡了些。”
;;;;他还未到家,布庄的管事林逋满头大汗的跑来,“郎君,果真是要降价三成?”
;;;;这不是他不相信,而是降价三成之后,棉布的利润真心就微乎其微了。
;;;;这可是新兴的棉布啊!正是挣钱的时候,哪怕是沈家的布庄价格超低,可在棉布上依旧赚了不少。
;;;;沈安看了他一眼,“某做事还要你来质疑吗?”
;;;;林逋被吓坏了,赶紧请罪。
;;;;沈安说道:“商场如沙场,让你做就做,你若是有想法,可事后说话,此刻却容不得半点犹豫,速去!”
;;;;“是。”
;;;;随后沈家的布庄就挂出了牌子:棉布降价三成。
;;;;瞬间汴梁城就疯了。
;;;;三成啊!
;;;;原先咬牙想买几尺布的百姓高兴的不行,然后加点钱,再买些回去给孩子做衣裳。
;;;;布庄被挤爆的同时,汴梁的布商也傻眼了。
;;;;“沈家的布庄全是人,里外都是人啊!”
;;;;“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一群布商聚在一起发愁,上次他们就被沈家的布庄开张降价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跟进后也能做,但利润却不大如前了。
;;;;如今沈家把棉布的利润一下拉到了微薄的程度,让他们快崩溃了。
;;;;“去沈家问问。”
;;;;于是一群人去了榆林巷,可沈安并未出面,庄老实交代了一句话,“棉花就是我家郎君弄来的,可有人却吃里扒外……”
;;;;沈家的门关上了,布商们面面相觑,有人说道:“陈福儿!”
;;;;众人点头。
;;;;“那陈福儿想从沈家的作坊拉人,如今却报应在了咱们的头上,冤不冤啊!”
;;;;“冤不冤的另说,如今怎么办?”
;;;;众人一阵沉默,有人说道:“冤有头债有主……”
;;;;众人点头。
;;;;“陈福儿就是罪魁祸首,有谁是去他家进布料的?”
;;;;有人举手,接二连三的,举手的有七人。
;;;;“断了!”
;;;;“好!”
;;;;面对沈安的打压,他们不得不断。
;;;;“这人太有钱了,让人惆怅啊!”
;;;;你沈安大不了不从布庄挣钱了,还有其它产业能让你富得流油,可咱们不行啊!
;;;;一群布商被沈安砸钱砸的很是无奈。
;;;;……
;;;;而陈福儿此刻就在家中,一个男子正在和他说话。
;;;;“……安心,吕知杂他们已经在盯着沈安了,他但凡越矩,弹劾马上就会进宫。”
;;;;陈福儿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起身道:“你得罪了他,此后别想再左右逢源……”
;;;;“是。”陈福儿知道自己算是和这帮人成一伙儿的了,但想到那些响亮的名字,他不禁有些小激动。
;;;;男子傲然道:“那沈安看似跋扈,可他也得忌惮司马公,也得忌惮吕知杂他们,否则这规矩何在?安心,有我们在,他不敢找你的麻烦……”
;;;;“多谢多谢……”
;;;;陈福儿一番感恩戴德,然后送男子出去。
;;;;才将到了门内,就见一人冲来。
;;;;陈福儿仔细一看是家中的仆役,想起自己每日谆谆教导他们要淡定,要淡定,可此刻却这般慌张,当真是丢尽了自己的脸面。
;;;;他一怒之下就踹了一脚。
;;;;仆役扑街,但依旧喊道:“郎君,不好了,沈家的布庄棉布降价三成……”
;;;;陈福儿的面色瞬间惨白。
;;;;男子愕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