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抓着脑袋问，“对啊，难道顾首长看我像心理不健康的人吗？”
顾硕想到曹彬上次说的话，林深体检那回事，嘴角僵了僵，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很正常的人。
今晚的那首曲，感人肺腑，让人身临其境。那番情绪的感染，如果真不是经历过什么大悲大喜，大彻大悟，怎么可能唱得出来？
看着林深那干净纯粹的样子，顾硕盯着看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首长，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林深抓了抓脑袋，“没什么事的话，我觉得天也不早了……”
很多话想说想问，可顾硕又觉得一切来得太快，步步紧逼的样子，或许会显得他太强势。
何况，每个成年人的心里都应该有一座坟的。
林深要藏着，他身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上级领导，又有什么身份理所当然地去探寻呢？
“那以后有空了再说，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顾硕的嗓音醇厚温柔，和夜色最搭。
林深眼神闪了闪，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谢谢首长了。”
他拉开门，一步步走出去，背影好像还是有些寂寥。
顾硕看着他走远，揉了揉眉心。
真是奇怪，他在心疼什么。
到底是没忍住，他关了办公室的灯和门，又按着林深的方向追上去，最终维持在一个恰当的距离，默默跟着他。
在战场和官场都待过，林深的警惕心仿佛成了与生俱来一样，深深扎根。所以他没多久就感觉到，背后有个人一直在跟着他。
月色正好，林深有些纳闷。
难道顾硕已经喜欢上他了？
可他这一次什么也没做啊。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