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将电话挂了，莫名臊得慌。正巧林亦行从厨房端着菜出来，林深将视线投到他前面，脸更红了。
“哥，我晚上有事得出去。从a城赶过来的时候太急了，没带衣服，你待会儿找两件你的给我穿嘛。”
林亦行睫毛颤了颤，一边舀饭一边低低应声。
他想问要去哪，要和谁见面，要去多久……但是没有任何立场。
吃完饭，林深换上林亦行的衣服，什么也没带，就这么出门了。他在路上嗅了嗅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味道，莫名觉得有些温暖。
他到了和顾行约定的地方，点了不少酒。
“心情不好？”顾行挑眉问。
林深打开酒塞，“没有。”
“那喝酒干嘛？而且语气那么冷，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喝酒，壮胆。”
顾行狐疑地看着他，“壮胆……你是要杀人还是放火，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你不敢的事？”
林深没回答他，一边喝酒一边低低说。
“我哥是我们家领养的，那一年我八岁，他十一岁。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每天面对面，晚上盖着同一张被子睡觉……”
“我从来没想过同性恋这种东西，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我觉得它离我很远很远，远到不可能出现在我的世界。所以……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我哥会喜欢我。”
“可是我十七岁那年，喝醉了回家，他亲了我，甚至……摸了我。我第二天醒来特别气，虽然……好像他没有做出什么很伤害我的事，但我就是觉得不舒服。因为有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变了，人在面对巨大变故的时候，是会畏惧的，想要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