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宗见状,摆了摆手,苦笑道:“不要误会,本王没有别的意思。本王也知道必须要助金州一臂之力,只是道爷从头到尾也不向我等透露任何计划,只片纸之言就要这边调动大军,未免太过儿戏。这是局势已经明朗,若局势未明朗,让本王如何糊里糊涂下令,千军万马怎么行进,怎么驻扎,怎么调遣,难道要一股脑往金州堆吗?”
;;;;蒙山鸣徐徐道:“道爷对这方面不甚了解,可能才会如此行事,有机会我与他沟通沟通,他应该能理解。不过…王爷,还需慎言!”
;;;;“藏拙!”蓝若亭亦双手向下摁了摁,小声提醒道:“老师在世时,曾对先王说过,为王者当胸纳百川,用人不可锋芒毕露,示之以拙,人方可尽其才!若凡事都自有主张,其人待命便可,让人如何挥洒自如,唯唯诺诺者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尽其力?”
;;;;“道爷的能力王爷知晓,所为也正是王爷所缺,王爷之短可放手让其补上,不该王爷做主的,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王爷做主的,王爷可锋芒毕露!这一点上,道爷可是真正的聪明人,这边不该他插手的,道爷几乎连问都不问。王爷,藏拙,藏拙!”
;;;;商朝宗苦笑:“记得当年刚从京城脱困,本王挥刀杀了城门守将后,蓝先生便嫌我太过锋芒毕露,一直叮嘱我藏拙,已数不清提醒过多少次了。先生的心意本王知晓,本王也知道该怎么做,本王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无其他意思,蒙帅和先生多心了。”
;;;;不管他是有感而发,还是随口一说,蒙山鸣又徐徐出声了,还是那句话,“慎言!”
;;;;同时接到信的也在这王府之内,大禅山也接到了牛有道的来信。
;;;;一间厅内,看过信的皇烈将信给了诸位长老轮流观看。
;;;;信中内容也没别的,让大禅山调派大量人员随同商朝宗大军西进施压赵国。
;;;;这边也不傻,局势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也明白大军西进施压的目的,要保住南州后背方向的金州不失。
;;;;众人轮流看着信,皇烈踱步而出,出了大厅,站在了屋檐下的台阶上,负手望天,“唉!”轻叹了一声。
;;;;局势如此,不遵从不行,保金州也是保他大禅山的利益,只是这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没得选择,燕庭撤军了,这边连做墙头草的资格都没有了。
;;;;无论是大禅山还是商朝宗都没有耽搁,随着商朝宗一声令下,调集应付朝廷大军的人马开始转向,开始向赵国金州开拔,摆出了不惜代价支援金州的态势。
;;;;……
;;;;赵国皇宫内,海无极站在地图前沉默许久。
;;;;一名太监端着托盘,送了碗羹汤进来,近前轻声道:“陛下,您早上还没进…”
;;;;当啷一声,海无极挥手一拨,翻了托盘,玉碗碎了一地,羹汤泼洒。
;;;;转过身的海无极一脸阴霾,那太监吓得赶紧跪下了,头不敢抬。
;;;;阴沉沉着的海无极殿内来回踱步,可谓憋了满腔的怒火。
;;;;燕国无胆,燕赵联手之势顿破,金州腾出了手来挥兵西进,两州兵力联手,赵国久耗不起,易给人趁虚而入,他已无法再一意孤行。
;;;;方气势汹汹,立马又偃旗息鼓。
;;;;问题是,没证据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如今谁不知道他向自己妹妹下了毒手,结果海如月没毒死,金州也不敢再碰,担了恶名还未能捞到好处,可谓颜面尽失,一口怒火实在是无处发泄!
;;;;“陛下!”又一名太监入内,一看殿内情形,再看他脸色,顿时小心翼翼道:“陛下,燕国使臣高少明求见!”
;;;;“他还有脸来见寡人?”海无极怒不可遏,“没用的东西,不见,让他滚!传讯燕国,就说寡人不欢迎此人,让燕国换人来使!”
;;;;……
;;;;金州刺史府,司徒耀一脸乐呵呵笑意,领着几人进了牛有道所在的院子。
;;;;管芳仪通报,牛有道露面,双方一碰面,司徒耀便开怀大笑着告知喜讯,“老弟,朝廷撤军了,风波平矣!”
;;;;牛有道亦笑道:“司徒掌门,我没骗你吧,我南州大军反应可还算神速、可有耽误半分?”
;;;;司徒耀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心情舒畅无比,抓了他的手在自己手中拍着,“没有没有,患难见真情,老弟是值得信赖之人,有老弟在南州坐镇,我万洞天府后背可放心托付!我在此当着众人的面给老弟一个保证,大禅山代表不了南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