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归属城的流民,跟他人繁华街道上的老鼠没有任何分别,哪怕舍弃掉了所有的尊严很努力的活下来,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祝明朗头开始晕了。
;;;;他是这个永城的正经人啊,勤劳的桑农,诚实的蚕商,按时交税,主动进贡。
;;;;假如那些人是老鼠,吃了老鼠药是会死,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条忠心耿耿的黄牛,不过是误食了自家院子的毒药……留我一命!
;;;;祝明朗根本来不及证明自己身份,此时院落里走出了几个拿着麻袋的官兵,腰间都还别着冷月长刀。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最后祝明朗还是没有逃过这些“老鼠药”的药力,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到了一双玉足,踏着莲步,优雅的从院深处走来……
;;;;祝明朗很努力的想要看清玉足的主人,但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在那药力袭脑与混沌的思绪梦境里,玉足与九城女武神的雕塑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鲜活完整栩栩如生的美人,妩媚婀娜,满面潮红的贴近过来。
;;;;……
;;;;美梦如春,祝明朗感觉老天爷也算没有亏待自己,在自己人头落地前送给了自己一幅香艳至极的幻梦。
;;;;他梦到城中的那座妙曼优柔的雕塑活了过来,在昏暗的油灯火光照耀下慢慢的爬向自己,那惊叹的曲线与微微扬起的泛红脸庞,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视觉享受,至于接下去发生的一切,更让祝明朗觉得归西也不是一件没法接受的事情。
;;;;昏暗的油灯下,周围更是冰冷漆黑的石壁,偏偏怀里扭动的瓷白身子是那么滚烫。
;;;;“啊,要死了。”
;;;;祝明朗不由自主的喊出一声,本以为一切都是死前幻觉,却不料很快这个封闭的区域里传来了自己的回声。
;;;;“要死了……要死了……死了……”
;;;;祝明朗听到自己的回音,整个人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地牢之中,微微晃动的油灯火光也不是幻觉,伸出手去触摸甚至可以感觉到热量。
;;;;自己没有死??
;;;;难道那不是清理老鼠的毒药!
;;;;糟糕,如果自己还活着,大概率是会被这些人卖到偏僻的石山、矿地中做奴隶!!
;;;;当那种在幽闭矿洞中的奴隶……还不如直接毒死自己!
;;;;“嗯?”
;;;;突然,一声好听的轻咛发出,就在祝明朗的身旁。
;;;;祝明朗侧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她长发如黑茶色丝绸,还未褪去的红霞映在脸庞,美得不可方物,心脏都在近距离凝视的刹那停止了跃动,然后又在下一秒突然狂乱跳动。
;;;;怎么回事!
;;;;刚才自己不是做梦??
;;;;自己为什么在一个地牢里。
;;;;为什么和一个女人关在一起。
;;;;她的容貌,分明就是城池最中央屹立的雕塑,是那位姿容如宁静仙子、手段却是一位铁血皇帝的女武神!
;;;;“都醒啦,姐姐气色很好哟,看来昨晚这个小流浪汉服侍得很好呀。”一个狐狸尖细的女子声音从高高的铁窗外传来。
;;;;祝明朗身边的女子还有些昏沉,像是大醉了一样。
;;;;“不知道那边的人听闻了耀眼如苍穹的姐姐和一个小乞丐睡在一起,会碎多少人的心。不过姐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回味无穷的话题。”那个狐狸尖细的声音继续道。
;;;;这句话让祝明朗身边的女人终于彻底清醒了,可不等她愤怒回应,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那种得意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这冰冷地牢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