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这位师傅愈发讨厌,他觉得是他带坏了自己的师弟。
那时候的天下并不太平,恩,这样说来其实不对,应当是那时候的圣皇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的两个邻居太平。
他的师尊总是时不时的被调往边境。
而他每次都会抓住这样的时机,好好教导自己的师弟,试图将他引回正途。但每当他的师尊带着从西域或者北地买来的稀奇之物送给自己的师弟时,自己的师弟总会在大道与玩物之间做出一个在他看来非常错误的选择。
当然,这样的玩物,他也会有,他的师尊从来不是一个偏心的人,甚至连春宫图都不曾少他一份。
但他向来对此嗤之以鼻,甚至还会冷着脸嘲讽几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他总想在有一天成就星殒,收一个徒弟,然后他会好好教导他,以身作则给自己的师尊看——怎样才是一位好师傅。
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的师尊,如往常一样被调往边境。
可与往常不同的是。
这次回来的,只有他手中的这两柄长枪,与一段风雨将至,死守天岚的遗言。
他本以为,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师尊,他不会因此难过。
但很奇怪,那一天,他少见的没有修炼,而是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抱着那对枪整整哭了一宿。
自那天以后,他的枪再不离身。
他这么想着,心里生出一个疑问,凶星的英魂能去到那片星海吗?
他还想再见他一面,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师傅。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是一位更糟糕的师兄,他杀死了自己的师弟,却依旧守不住天岚。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为什么那把刀还没有割开他的头颅呢?
他忽的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的双眸猛然睁开,眼前的那把刀已经停在他的眉心,却未有斩下,远处那位少年的面容依旧狰狞,却如同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眸中的光芒也不再闪动。
时间。
真的停住了?
他的心里猛然生出这样的惊骇。
可他依旧不能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思绪并没有因此而停住。
就在他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变故的时候,一道靴子踏破积水的声音忽的响起。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头,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者便在这时,穿过雨帘,缓缓从远处走来。
他脚步很慢,每一步跨出的步伐也不大,与那些寻常的老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但偏偏,他的速度却很快,只是数息不到的时间,他便来到了他的身前,凌空立在那里,眯着那对好似藏着星辰的眼睛看着他。
“你做得不错。”老者这般说道,神情像是有些遗憾。“但你的心不够狠。”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徐让的瞳孔在那一刻猛然放大,他怔怔的看着老者,像是即将发生某些极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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