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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特立刻解放了标准机具。
流体光染上驱动器声,中庭林木随声摇撼。
树叶都是夏季的颜色。若在深秋,会把树叶震个一地。
风起,发摇。
……呜哇~
好有宿命之战的气氛啊。杭特这么想著问道:
「你在等我?」
「你为什么那么想?」
「如果是巧合,也太刚好了。」
「那就当成我在等你吧。」
接著,玛丽动身了。
……喔?
杭特看见的是,她动作自然地将塑胶袋挂上附近树枝的画面。然而──
……好快……!
动作并不急,就只是毫无余赘,源自她纤长四肢的速度。步数明显地少,看起来却没有不自然的感觉,是由于很均衡的关系吗?
没有经过术式的护佑或强化,纯粹是体术。
「我问你。」
「什么事?」
杭特试著对返回中央通道的玛丽拋出单纯的疑问。
「你平常都是那样?」
「哪样?」
这样啊~
这就有点棘手了。或许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超乎常人,但从不觉得不自然。
仔细想想,她离开餐厅时也是一转眼就远得看不见人了。这么说来,她那时候是顾虑到餐厅有她们和其他很多人在,才以「常人」的速度动作吗?
不过呢──
「要打吗?」
「想打的是你吧?」
「是没错。」
杭特是第四名,对方是第二。虽然完全在排名战的合法范围之内,玛丽已经向第三名的各务和堀之内下了战帖。
现在对她动手等同插队。
不过有些话她想在这里说清楚。
「你发出那么强的杀气却什么都没做就走了,是为什么?」
白天一次,现在一次。
虽不知这次相遇是刻意还是偶然──
「第二次了吧。」
现在,对方明显地对她发出杀气。
「第一次的对象是各务──可是我也包含在内吧?」
「你想打吗?」
那句话本身和语气,都表示著挑衅不具意义。因此──
「如果我说要──」
你想怎么办?话还没问完,玛丽先延续前一句话的语气这么说了:
「──凭你那个标准机具,是想做什么?」
「啊?」
感到疑问的同时,手边跳出几面术式阵,内容是──
……发现破损?
杭特向后仰望,见到了破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