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蒙太奇式的回忆到此终结。
;;;;剩下的,只有冰冷。
;;;;默片里的冰冷,死寂的冰冷,心儿还在胸膛却感受不到心跳的冰冷。
;;;;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不记得了。
;;;;哦,第二天中午,她勉强想起来了。
;;;;他带她从酒吧带出来后,为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所以,她是自己乘出租车回家的。
;;;;那晚之后,她断了所有的绮念,不再有事没事偷偷看高通达。
;;;;高通达跟往常一样,跟谁都爱搭讪几句,赞美一下这位,夸奖一下那位。有事没事,也喜欢找她说话。
;;;;只是,她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白天上班,晚上失眠。这样过了一周,她病倒了。
;;;;请假在家养病,她躺在床上,思想跟过去几天一样,钻进牛角里。她拼命回忆那天的始末,怎么用力,都拼凑不完整剧情。
;;;;耳边魔音一般反复回响着高通达的吼问:“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好找!”
;;;;“你跑哪儿去了?”
;;;;“害得我好找!”
;;;;不行,她要疯了!
;;;;她用被子蒙住头,想隔断那令她感到罪恶、恶心、羞耻的回忆。
;;;;正痛苦不堪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很执著,她猜可能是快递员。想到快递跑上六楼不容易,她晃晃悠悠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高通达。
;;;;高通达脸上全是痛苦。
;;;;他生怕被拒绝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束花——发黄报纸样式的包装纸内,蓝色满天星里,绽放着五彩小雏菊——怯生生递到她面前。
;;;;“我一定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不然你不会忽然不理我。”他站在门外,细长的眼睛里流露着忧伤。
;;;;她没觉得自己哭了,眼泪已成两行。
;;;;原来,他在乎她!
;;;;她终于,终于能再度注视着他天使般的面孔了。
;;;;让发烧来得更猛烈些吧,大火之后,罪恶焚毁,她还是曾经的她。
;;;;“你不理我的日子,我度日如年,笨笨的我,才知道你对我意义非凡。”
;;;;夫复何求啊。
;;;;她捂住嘴巴,完全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
;;;;他迈了一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胸膛,是那么温暖结实;他的气温,是那么清新美妙。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动作是那么轻柔有爱。
;;;;她不想随随便便就停止哭泣。她要用眼泪洗刷自己因无知而犯下的错误。
;;;;等她终于没有力气再哭下去,他温柔地扶她回到床上,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问她可有锅可有米可有碗和筷子?
;;;;他撸起袖子的样子真可爱!
;;;;花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为她煮了一锅香浓软糯的粥。
;;;;将粥盛半碗端到她床前,他执意要她躺着,他来喂她。
;;;;用搪瓷勺子舀了半勺,他放在唇前,嘟起嘴巴轻轻吹,吹得凉了一些,送到她嘴边喂她。她心里甜如蜜,难为情地张开嘴。
;;;;哪知,到了嘴边的勺子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