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皮草的……」
阿尔巴斯一愣一愣地覆述零的话语,然后再次看向我。
我是个被称作堕兽人的半人半兽怪物,全身长满了野兽的毛。
我不知道这是神的怒火还是魔女的诅咒,不过像我这样的存在,偶尔会在极其普通的双亲之间出生。
外表是个大型肉食野兽,当然也有利爪。从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只是个令人恐惧的对象。不过零和阿尔巴斯都是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她们和普通人类的感官不太一样。
「我、我也想上去……!吶,零,换我躺一下嘛。可以吧?」
「不行。他是吾的佣兵,换言之这里是吾的特等席。」
「有什么关系嘛!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躺啊。好嘛,就一下下!」
「真拿你没办法。」零轻轻抬起上半身。
「吾不能让出这个这个地方,不过可以允许你跟吾同衾。幸好你身材娇小,而佣兵块头很大。两个人应该不要紧吧。」
「咦?什、同……同衾……!你是指……男、男、男女在同一张床上这样那样……!」
「吾和你的交情这么好,有什么可害羞的?来吧,别客气,尽管投怀送抱──」
「不准拿我的背来演廉价的宫廷下流戏码!」
我顺著抬起身体的力道直接站起,就这么把背上的零给甩下来。
原以为应该会以不稳定的姿势跌在地上的零,居然以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完美姿势著地。
「真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男人。」
接著如此笑说。
我无视零,重新面对用手掌不断搧风冷却脸颊的阿尔巴斯。
「所以呢?小鬼,你找我有什么事?你不是为了和零在我的背上干苟且之事,才特地出来找我的吧?」
「那、那、那还用说!我可是很忙的,才不会为了那种无聊的理由跑来!」
「所以、我不就说、叫你快点、讲重点!」
「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一边断断续续讲完整句话,一边用爪子尖端戳阿尔巴斯的额头。
阿尔巴斯吃痛地压著额头直瞪我,同时有些踌躇地把手伸进怀里。
「其实我收到信……」
「那种东西每天都会收到吧?毕竟你是这个国家的主席魔法师啊。」
「我的意思是跟我每天收到的信不一样,所以才会特地来跟你说。」
别人讲话要听到最后嘛──被阿尔巴斯这么一瞪,我耸了耸肩闭嘴。
阿尔巴斯虽是个孩子,却在最近成为堪称威尼亚斯王国所有魔法师顶点的存在。因此当然是国家要人,寄给她的信也非常多。
「就是这封……」
阿尔巴斯说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那不是羊皮纸这种高级货,而是廉价的粗劣纸张。
「看起来感觉不像情书那类的东西嘛。」
「拿来,吾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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