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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九十九桥镇上简家、谢家、柳家几个大家族轮换着每天置办春宴,正好轮到今年是闰年闰月,是要大办的。简家与谢家就派了简衔羽这对小夫妻和大管家过来帮忙置办。

简衔羽边给自家夫人剥着葵花籽,边道:“来之前家里的祖母嘱咐我说,这次一定要庄重地大办一次,镇中央的龙柱倒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谢槿摇着团扇,一派端庄地说:“那不就是光滑的柱子?”

“祖母说是龙柱呢。”简衔羽转向柳四小姐道,“四姨,你说呢?”

柳四小姐一脸笃定:“是龙柱,千真万确。我爹说过,他小时候还见过上头的龙纹呢。我也觉得不吉利。”她想了想说,“以往我们跳春神祭祀舞的祭台都设在后山的山神祠外,这龙柱毁了,镇上风水都改了,这祭台要不要也挪一挪地方?”

简衔羽和谢槿都没有意见,直说按柳四的意思办。

小夫妻二人离开后,柳四小姐便一个人出了门,要去镇中央龙柱那里看一看。

午后阳光慵懒,街上没那么热闹,柳四小姐出了家门口不远就是个渡口,准备乘船去镇中。渡口也没什么人,只有一艘小小的窝棚船停在渡口,黑衣的艄公正靠在渡口的柳树下,半阖着眼睛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柳四小姐左右张望,这个渡口平日里虽冷清,但也不至于冷清到这个地步。

艄公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他实在不太像个艄公,身高八尺,高鼻薄唇,额心燃着火焰似的胎记,连眼珠都透着暗红色。

“小姐,要去哪里?”

“去镇中。”

艄公上了船,牵着柳四小姐上船。狭窄的河道只可供两条小船通行,平日里都是堵得水泄不通,今日却空空荡荡的。水面上静静地落了一层花瓣,船穿过湖面像驶过花毯。

“人生三苦之一便是撑船,风里来雨里去,若非不是实在没有活路,是断然不肯有人出来做艄公的。你这样子的人就算是看家护院都好,怎么会在这里撑船?”

艄公淡淡地说:“人生岂止三苦,在人世间行走,便注定要苦,这般苦,或是那般苦。”

柳四小姐兴味盎然地打量着他:“你是渡船,还是渡人?”

艄公稳如泰山地坐着:“我渡众生,可众生渡不了我,神佛也渡了不了我。”

“你是不是家中遇到了变故?”

“……”

“你真的不像个艄公啊。”

艄公微笑了一下,似乎不否认,继续撑他的船。

两岸有不少人都认出了柳四,纷纷快乐地冲她打招呼:“柳四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呢?”

柳四小姐没什么架子,笑眯眯地一一问好。坐在岸边卖烤红薯的大婶扔了一块烤红薯到船上,问道:“今年的春宴要柳家办了吧?那龙柱倒了家里的老人都说要闹灾呢,今年可要好好地祭一下河神呢。”

“大婶不用担心,我正是因为此事要去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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