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感冒了。
;;;;发了高烧,脸颊红红的,身上烫的像个小火炉。
;;;;封东时从角斗场离开开始学习其他事物的时候,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医学,因为他想找到一种“最干净”的杀人方法,需要对人体有足够的了解。
;;;;只是他没想到,他刻于脑海中的那些知识一开始并没有应用到他想应用的地方,甚至背道而驰的从杀人变成了救人。
;;;;而且救的还是他最讨厌的小孩子。
;;;;“唉……”这是他活了这十几年第一次长吁短叹。
;;;;用蘸了酒精的棉花球擦拭着小孩子的身体,封东时想,以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来讲,他能为她提供的救治仅是如此。
;;;;如果她脆弱的就此死掉,那大概这就是她的命了。
;;;;结果是——
;;;;一小瓶酒精、两片退热贴,成功击退了病魔。
;;;;大概是因为这场病,小孩子安静了不少,为了恢复体力,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饶是如此,封东时还是觉得她脸上的肉好像少了一点点。
;;;;想着小孩子要多晒太阳,于是趁着这天天晴,他难得发善心的抱她走出了木屋。
;;;;他们住的这个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是木头做的,但如果置身其中就会发现所有的材质都是防弹的,包括窗户上嵌的玻璃。
;;;;房子四周有很大一片空地,远处立了一块牌子,上面用粉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骷髅头。
;;;;这个标志在这里代表“危险地带”,通常指的是雷区,人看了就不会踏足。
;;;;封东时立下这块牌子并不是为了吓唬人,房子的周围的确埋有炸药和地雷。
;;;;木屋处在最中间,从距离上来讲属于爆炸范围之外。
;;;;封东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木屋门口,怀里抱着小婴儿,偶尔有经过的村民远远的朝这边张望,却又碍于那块牌子不敢靠近,只能在心里好奇这次外来的人能活多久。
;;;;他没理会别人的注视,小幅度的一前一后的晃动着身子,晃的小姑娘昏昏欲睡。
;;;;抱人的姿势不是那么标准,所以不一会儿封东时就感觉自己腿上传来一股暖流。
;;;;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上一抹深色,他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地响。
;;;;居然……
;;;;尿他身上了!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穿着纸尿裤呢吗?”
;;;;小姑娘和前一次一样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只是一脸无辜的朝他眨着眼睛,仿佛在说“侧漏了”。
;;;;做了几组深呼吸,封东时才勉强压制住直接把她丢在地上的冲动。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幸好是尿……
;;;;
;;;;某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封东时睡的正沉,忽然听到“咚”地一声,闷闷的声音。
;;;;他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果然触到了一手的空气。
;;;;跟着便是小姑娘“嗷”地一嗓子。
;;;;“啊——”他沉沉的、低低的叹了一声,伸手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小家伙应该是头朝下摔下去的,额头都磕红了。
;;;;她哭的声嘶力竭,奇怪的是,封东时这次居然没觉得烦。
;;;;“行了、行了,别嚎了。”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忽然发现自己最近话多了起来,以往这种废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他向来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跟别人交流,可身处在这间小木屋里,面对一个除了哭只会叫的小孩子,他莫名就萌生了交谈的。
;;;;或许不需要交谈,只是像现在这样,他来说、她听着就好了。
;;;;第二天晚上,临睡前封东时有经验的把床尾和小姑娘躺的那侧用抱枕围了起来,像个小栅栏似的挡住了她。
;;;;他想着今晚应该不会再掉下去了。
;;;;结果掉是没掉下去,小姑娘不知怎么拱啊拱的挪到了床头,头顶撞到了床头上。
;;;;毫无意外,又是一顿哭。
;;;;到了第三晚,小姑娘躺在封东时的臂弯里睡着之后,他没再像之前那样把她放回床上,而是自己躺下后把她放到了身上。
;;;;他实在是怕了她了,担心她再这么磕几次非得把脑袋磕傻了不可。
;;;;这种睡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知道小姑娘一动,封东时就能感觉到然后立刻醒来。
;;;;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