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从袖中摸出布偶,抚了一下正要答话,张还家的匆匆跑进祠堂,附耳跟孙氏说了两句话,孙氏立时面露喜色,对老太太说:“老祖宗,之前媳妇说的能指证何当归作恶的证人来了!”
“证人?”不止何当归,很多人都是一阵好奇,何当归自嘲地笑道,“二舅母又弄到证人了!作恶?我要是有作恶的本事,又怎会一个月内连着两次被二舅母教训?”
孙氏得意地扭唇:“你别不信,此人乃是你的亲人和闺蜜,她亲眼看见你的恶行,她的证词比十个普通人说的话都有效。”
经过这样的造势之后,所有人都对此人的身份表示好奇,何当归数来数去,自己的闺蜜只一个青儿一个珍珠姐,是什么人如此皮厚,跑来冒充她的闺蜜?至于亲戚,除去罗家这一大帮人,她的亲戚就只有……
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众人一起扭头去看,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年约十八,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在一套破烂的乞丐服中,看起来甚是狼狈,不过乞丐服外却披了一件华美的灯芯绒碎花锻的半长披风。
何当归瞧着那披风眼熟,像是从前罗白琼曾穿过两次的那件,至于那少女的脸,她也不陌生,瓜子脸盘,皮肤幼白,双眉弯弯,目若点漆,鼻尖微微上翘,这少女是凌妙艺。两年不见,她的美充分绽放出来,如腊月红梅一样有韵致,连乞丐装都不能遮蔽。
何当归挑眉,凌妙艺是何校尉的外甥女,自己是何校尉的亲生女,如此说来,自己跟凌妙艺的确称得上是“亲戚”,至于“闺蜜”?等下辈子吧。自己跟凌妙艺之间的关系,只能用“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来形容,自己没把对方当成对手,几次三番的避让,对方却从第一次见面就认自己作敌人。
凌妙艺大步走进来,进了门就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凌妙艺,是京城凌府的三小姐,说出我的身份,你们家的人一定不欢迎我,不过我只说一件事,说完我就走。”
“她是谁?”罗白及悄声问何当归。
何当归悄声回道:“她叫凌妙艺,读过一年澄煦的女子学院,二哥哥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认识她也不奇怪。”
罗白及皱眉打量那个脸上脏兮兮的美貌少女,打量了半晌,突然蹦出一句:“她跟你长得有点像,脸盘和下巴都像……她是你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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