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衍之一同去了某个酒会,一路备受众人侧目。还夹杂下巴或者手势的指指点点。次数多了,就不由自主有点紧张,指着自己问顾衍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顺手把一块果肉丢进我嘴巴里:“没有。怎么会这么问?”“……为什么他们总是在看我?”
他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世面啊。”
“……”隔了一会儿,我仰头看着他,说,“衍衍。”
他的动作僵了僵,勺子里的果肉块儿差点跌出去,镇定了一下,转过头来:“叫我什么?”
我认真说:“哎,今天上午我听江燕南说,你小时候的小名就叫这个,是么?”他否认得很迅速:“不是。”
我说:“说实话我不是很信你啊。”
“是么。”他只停了一秒钟,脸上很快显出一点笑容,“江燕南的小名叫燕燕,他难道没有顺便也告诉你么?”
我说:“你一定是在蒙我对不对,江燕南的小名怎么会叫燕燕呢,再怎样也应该是叫南南的好吗?”
“理论上说是这样没错。”顾衍之云淡风轻道,“可是当时小区里还有个邻居家的小孩叫习进南,而且生得比江燕南要早几个月,所以他就只能叫燕燕了啊。”
“……”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信,很快顾衍之又问:“江燕南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做了个捏袖扣的动作,然后微微偏头,眼皮微低,继而压沉声音,模仿着顾衍之往日的语调,缓缓说:“衍衍,江燕南说你对人家不屑一顾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
“……”
接着低下身,虚虚地做了个双腿叠在一起坐着的动作,一只手搭在上面,一面拿眼角扫人。我说:“江燕南还说,一般你有点害羞的时候呢,就是这么个样子。”
“……”
他直起身来,正要讲话,有人正好端着酒杯过来搭讪。顾衍之一边有点笑容,一边稍稍偏过头来,眼尾微挑,唇边低低吐出几个字:“回去收拾你。”
我想,时间能这样一点点漫不经心地流逝过去,也很好。从病愈出院,到出国度假疗养,再到准备婚礼。生活慢慢恢复成以前的小桥流水,没有太大波澜地按部就班。
只不过,自醒来后,我就再没有梦到过父亲。
起初并没有在意。直至来年春天,重回山中,站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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