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上旬的夜晚。
白川京在公寓客厅里,为了三国山蚕画的模特进行着全裸慢跑。虽然从旁观者来看是很奇妙的景象,不过被蚕弄得全裸或穿着内衣做出奇特的姿势却是家常便饭,所以京完全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甚至都觉得平凡无奇了。
客厅的门慢慢地被打开,与平日可爱的表现全然不同,那由多静静地走了进来,一直低着头以至于看不清她的面庞。
“咦?你回来了,那由。真早啊。”
京有点吃惊地说。
几小时前,那由多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羽岛伊月家。经历了长久苦战的伊月,终于把原稿写出来了,那由多好像是因此被邀请一起吃饭了。
好久没见面了,出门之前也在浴室里仔细地洗了身体,我以为今晚肯定会住宿的.……
讶异的京全裸地站立着时,那由多默默地把包扔在地板上,脱下外套丢到后边,然后摇摇晃晃地把脸埋在京的胸上。
“诶!?喂,那由!?”
“那由多!可以请你不要打扰我吗!”
把胖次套在头上的蚕一边画着素描一边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但是那由多却没有离开京。
“怎么了.……?”
“那由.……?”
京和蚕惊讶地凝视那由多时,她口中漏出了弱弱的呜咽。
“.……呜.……呜呜……”
“.……难道在哭吗?那由……”
京问道后,那由多终于抬起了头。那张脸因悲痛而歪斜,眼睛通红,泪流满面。
“怎,怎么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