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桩好买卖,但傅兰君偏不想做,她搜肠刮肚想主意诋毁顾灵毓:“您就没想过,他娶我,图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您的权?”
傅荣嘿嘿一笑,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别在这点上打主意,当你爹傻?就算姓顾的小子图的是你爹的权,难道就能保证别人不是为的这点?跟谁做这桩买卖,都得担这个风险。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物色合适人选做女婿,如果早几年我或许不会选顾灵毓,但到如今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傅兰君好奇:“为什么早几年不会选他?”
傅荣笑而不语,被女儿缠得烦了,只是说:“你丈夫的事,等到婚后你自己去了解。等你了解到了,这桩买卖就有赢面了。”
很快,顾家和傅家换了庚帖过了文定和大礼,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只等阳春三月便可成礼。
在顾、傅两家结亲前,南嘉木和夏瑾的婚礼先来了。
南嘉木到傅家来送结婚请帖的时候,顾家过大礼的人刚刚离开。
傅兰君和南嘉木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两个人停下来说了一会儿话。
傅兰君垂着头,不去看南嘉木,她轻声说:“下个月啊?”
南嘉木点点头,傅兰君淡淡笑一笑:“挺好的。”
挺好的,在我嫁人之前你先婚娶,让我彻底死了心,断了我的念想,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顾傅两家的联姻很快就来了,傅荣膝下就此一女,出嫁的事情自然搞得无比隆重,置办嫁妆、做嫁衣……每天府里来的人走马灯似的。
忙到三月中旬,终于到了出嫁的日子,天还没亮就开始折腾,傅兰君半梦半醒地被按在梳妆台前由全福人开脸,开完脸上妆盘头穿衣。姨娘始终在一边来回念叨着今天的注意事项和禁忌,傅兰君左耳进右耳出,这两个月她可着实累惨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塞进花轿,伴随着一路吹吹打打,直到花轿行到半路上,一阵风撩开轿帘吹进来,她才终于清醒过来。
从轿帘的缝隙往外看,外面天光刚刚发亮,清晨的空气还有些微冷。回头望,娘家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傅兰君意识到,她的女孩儿时代是真的过去了,从此之后,她是顾家的少奶奶、顾灵毓的妻,不管她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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