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是的。那应该是在将来能带给他们莫大利益的代价。我想想,比方说──你的祖父所留下的计画全貌。」
「让咎神该隐复活吗……你太看得起我了,闲古咏。」
呵──冥驾自嘲似的笑了。
「我不认为区区一名魔导建筑技师的妄想会有那么高的价值。何况他所留下的最后之作,目前正要被恐怖分子动手摧毁。」
的确──古咏表示赞同。
「弦神千罗的盟友矢濑显重遭炸弹炸死,弦神岛本身即将被毁灭──我不认为弦神岛目前的状况会是你希望的模样。」
「是啊。正如你所说。」
黑衣青年平静地回答。古咏却摇头否定。
「不过,假如深渊之陷的行动也属于弦神千罗计画中的一部分,那就另当别论了。或许深渊之陷是一无所知地受到了你们的利用。」
「利用『魔族特区』破坏集团是吗?我为何要冒那样的险呢……?」
「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才来的,弦神冥驾。」
悄悄碰了眼镜的古咏对青年投以毅然目光。
「狮子王机关会默许你和矢濑显重的计画,是因为我们判断咎神该隐的存在会成为抑制夜之帝国的力量。不过,如果你要漫无目的地实行计画,我就不能放过你。」
「呼嗯。」
「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深渊之陷来推动自己的计画?复活咎神,亦即重启『圣歼』──」
「从没看过你这么多话呢,闲……」
黑衣青年忽然改了口气。他随手举起的长枪发出了飕刮声响。
「请让我也问一句:你记得藤阪冬佳吗?」
「藤阪……冬佳姊姊……」
冥驾问的令人意外的名字让古咏明显动摇了。她睁大的眼睛眼神飘忽,嘴唇发抖有如恐惧的孩子。
「没错。我说的是在前任闲古咏──你母亲坐视下死去的狮子王机关的剑巫。」
几乎面不改色的冥驾眼里浮现了强烈的情绪色彩──那是彷佛经过长时间萃取纯化的憎恶色彩。
「你错了……冬佳姊姊是在任务中……为了保护献祭的巫女……」
古咏后退半步。狮子王机关的剑巫,藤阪冬佳,原本应该代替古咏被人称作狮子王机关三圣的少女──
七年前,冬佳潜入了信奉异国女神的咒术集团村落,并且因而丧命。她为了拯救用来献祭给女神而差点被杀的年幼少女,才会只身作战至死。
弦神冥驾虐杀众多攻魔师,并且被当成魔导犯罪者收监于监狱结界,则是在冬佳身亡后不久的事。
「为了保护巫女吗……」
哈──冥驾笑得像在嘲弄古咏的藉口。
「啊,这么说来,掩护该隐巫女逃走的是矢濑基树──跟你很亲近的那个少年。当时我要是先杀了他,事情或许会变得更有趣就是了……呵呵……真可惜。」
「弦神冥驾,你──!」
古咏带著被逼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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